发布时间:2020-08-30 来源:心得体会
半生缘,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就仅仅半生而已。叔惠与翠芝的缘分也只有半生。奈何人生变数如此之多,本是相爱的两对最后却是各自鸳鸯单飞。下面小编精心为大家整理了半生缘有感的内容,欢迎大家的阅读。
认识《半生缘》是因为张爱玲,认识张爱玲是因为《半生缘》。
翻开书的精美扉页,不禁想起江南水乡的女子身着蓝底碎花布旗袍,挽着发髻,举着油纸伞,漫步在湿润的窄道胡同里。也许只有这样的背景才配得上张爱玲的世界。
可惜曼桢不是一位富足娴雅的江南小裤,她只是一位贫穷家庭的一份子,姐姐为了她的学习而放弃自己的生活作了舞女,一再的堕落,也没有让家庭的生活改善许多。曼桢的悲哀也许就从这里开始……
初看张爱玲的半生缘,是恨那鸿才,若不是他欺侮了曼桢,也许曼桢与世钧就不会在茫茫人海中失去了对方,更不会在几十年后望着物是人非的世界喊着,“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是啊,除了他们未变的爱情,还有何当初是一样的!
可是看久了,竟也默然了,我该憎恶什么?是鸿才,还是当时的社会?若不是当初社会舞女是个多么正当,而这种正当仅在法律上,在社会上是饱受歧视的,曼璐又怎会由自怨自哀到人格扭曲到为了保住丈夫而利用妹妹呢?而鸿才这种行为什么惩戒也没得到,曼桢的母亲也默认了这种事,世钧才见不到被关起来的曼桢呵!说到底,间接造成这种悲哀的是什么?相信以一目了然。那就是薄弱的法律和几乎没有的法律意识
眼泪忽然落了下来,在纸上当印成了深深的棕色……
每次看张爱玲的书前,我都要给自己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因为担心书中抑郁的阴霾会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这次读《半生缘》亦是如此。
读完全书,我觉得作者的书名起得着实好。世均和曼桢、叔惠和翠芝都是只有半生的缘分,他们没有结局的爱情实在令人惋惜。读的过程中,我屡次替里面的主人公干着急,总是觉得就差这么一点点就可以幸福了,但是这两对有情人就像是两对平行线,心系彼此,却永远无法相交。
仔细想想,书中的每个人物其实都在旧社会背景的影响下蒙上了一层无法脱离的悲剧色彩。在阅读前几章时我就已经抑郁得喘不过气了。在这里就讲讲故事中的男一和女一吧。
世均,一个南京商人家的二公子,因为有钱的父亲逼迫自己继承家业,逃离了原来的城市只身一人到上海拼搏。他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个体,一方面希望自己能够像叔惠一样出众大胆,但是却无法摆脱自己寡言沉闷的性格,把对曼桢深沉热烈的爱埋在心里,无法勇敢当着长辈的面把自己和曼桢订婚的事情说出来。也许,当初他早点把曼桢娶了,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曼桢是一个我又爱又恨的角色。我非常佩服她烈女般的性格,这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显得是多么不容易啊!但是她同时又是那么地软弱。我要是她,当时被祝鸿才侮辱后要么就自杀,要么先委屈自己假装迎合姐姐,最后再伺机逃跑。当她最终逃出来得知世均订婚后,内心肯定是非常绝望的,但是我觉得她绝望的同时也应该满足自己最后一个心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同时想办法让世人知道姐姐和祝鸿才的禽兽行为。但是她做不到,因为她考虑的太多,想的太多反而容易胆怯了。
我觉得,整个故事的美好结局是被一帮旧社会思想封建的愚昧女人搅和的。要是世均的母亲支持他和曼桢的感情,要是她当时没有把曼桢寄给世均的信烧了,要是曼桢的姐姐不会愚昧地想用妹妹把丈夫套牢,要是曼桢的母亲当时把故事的真相告诉世均,要是曼桢的母亲没有一味退让,要是......也许这对有情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爱,就要勇敢地说出来,勇敢地付诸行动。但是这一点,不仅仅是旧社会的人们,哪怕是新世纪的我们,有时也很难做到。
红尘中,浮沉多少个梦?太匆匆,转眼又是一个秋。回首半生,恍如一梦,何处停留?迷蒙中,化作一只风筝,在天涯尽头,擦身而过,注定的结果。
顾曼桢是张爱玲笔下鲜有的几个没有戾气的女子之一,外表看似柔弱易碎,实则坚实勇敢,与世钧的爱情像缓缓流淌的乐章,沁人心脾,也像陈年老酒,愈沉淀愈香醇。秋日,在世钧目光中,踩着落叶甜蜜地离开,缠满绒线的红宝石戒指就是一生的约定,原本以为这就是她全部的故事,平静,浪漫,温馨,怎奈何,阴错阳差的一个转身,天翻地覆,空余半生缘,半生泪。
提起曼桢,不得不提起曼璐。虽说曼桢是曼璐的牺牲品,可是对于曼璐,实在不忍多说什么。醉生梦死,流光溢彩的大上海,永远是强者的天下,卑微的人在强势的压迫下战战兢兢,如蝼蚁般生活着。一个没有文化,没有背景的女孩子,声色场所陪舞卖笑,迎来送往,辛苦支撑着一个庞大的家庭。直到错过了最好的年华,才猛然惊觉韶光已逝,美人迟暮,像盛极的花渐趋凋落。当年美好的初恋成了心口的朱砂痣,挥之不去,亦无可奈何。这不是她能选择的。贫苦人家的女儿在冲突与矛盾的年代又能怎样做?
曼桢可以理解她:“她没有错,是这个不合理的社会逼得她这样的。要说不道德,我不知道嫖客和妓女谁更不道德。”可那些自诩正派的人会理解她吗?道貌岸然的人太多,能设身处地为他人想的人太少。后来的她陷入癫狂又悲哀地死去,她最美好的时光定格在与豫瑾约会的晚上,紫色旗袍,青春明媚,只是这终究还是抓不住的过往。
其实,早就怀疑就算没有曼璐的“借腹生子”,曼桢与世钧就能走到一起,厮守一生吗?社会地位的差异新式青年可以不管不顾,世钧家人能接受吗?世钧的母亲,一个中产阶级的贵太太,表面上是正室,风光无限,却在与姨太太的争宠斗争中输得一败涂地,内心渴望丈夫回归却强作满不在乎,将全盘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尽管物质生活富足无忧,人性早已扭曲,自私,虚伪,贪婪。一方面拼命制造自己的豪门优越感,另一方面竭力讨好大户石太太,这样的人能接受来自贫寒之家、有个舞女姐姐的曼桢吗?就算进了沈家门,曼桢又该承受多少压力与白眼?阴晴不定的寡妇大嫂,势利眼的下人,哪一个是好惹的,哪一个不想看她的笑话?长此以往,夹在其中的世钧不会厌烦吗?
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畸形社会下悲剧酿成的催化剂,一抹很重的底色,渲染了卑微、可怜的生命。充满着高尚与卑鄙,新潮与顽固的年代,嫖客可以一边花天酒地,一边一本正经地大谈时局政治,一边接受别人的谄媚与敬重;而妓女就只能永远背着沉重的道德枷锁,受人歧视,祸及家人。当新式青年追求自由平等的爱情时,借腹生子,门当户对的旧习俗旧观念却硬生生冲散了原本相爱的人们,曼桢与世钧,翠芝与叔惠,他们挡不住的是命运的翻云覆雨还是内心的怯懦与退让?如果当初能勇敢一点,决绝一点,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可惜早已没有如果,没有了当初。
十四年后,兜兜转转再次相见,早已为人父母,结局已定,只能叹一声:我们,回不去了,无悲无喜。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束,世钧继续着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曼桢守着当初心花无涯的惊艳,耐得住九寞终老。十四年物转星移,不复当年模样,各自需寻各自路。半生匆匆,就当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泪干了,曲终人散,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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