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0-03-29 来源:实习报告
一个充满期望的实习医生却在没有太多准备的情况下,毅然从广州这个大都市坐上一辆去往一个人多人多说是穷乡僻野的城市,这时,他无法想象这座城市有多“山拉卡”。本来就经验不足的他,从小到大都在父母的襁褓下生活,此刻真的很难构想实习生的环境待遇,原本以为上次的下乡—湛江之旅已经足够体验“人间疾苦”了,却原来不是,世界之大超出意料的事情应有尽有。
来到这座城市,走进学校安排下的宿舍,“倾听”周围人群的话语,目睹自己经历的这一短暂的时刻所发生的事情。宿舍的环境的确使他期待的心情一落千丈。市中心里面,医院的对面,破旧的楼房的背后,巷子的最深处,一栋像似拍鬼片才有的房子映入这群实习生的眼球,此刻,不止是他一个人吓呆了,大家也许也在“后悔”的情绪笼罩下渡过这个不完美而且带点怒气的这一天周末。他失落带点害怕,医院里面的保安说:“周围很多吸毒的,而且经常有抢劫发生。就连接待他们的小甜甜老师都说:“这里的治安很一般,出入要小心,最好结伴而行。”顿时,他心里开始臭骂自己的母校,这里的一切勾起了他小时候的阴影。似乎外表光鲜的大学也是挂着一层狼皮,根本无法从学生的实际出发,收了学费,发了毕业证就结束了这群学生的大学生涯。语音发音能力本来就不好的他,操着在广州大家都能听懂的广东话,谁知道来到这里还是遭遇到了语言的障碍。
一个靠近广州的城市,就连售货员都说:“偏远的地方,物价还这么贵。”或不知道城市里的人群是怎么生活的,可能也许在他们的眼里只有生存,大家心里黯然想着,
一直很有想法的他一时间很难接受如此的“款待”所以在他的脑中不停冒出出去租房的念头,拿起手机,熟练地敲打弱小的键盘,按出租房的意愿发给广州的朋友,上网查询当地的房价,原来的他早已打电话回家向家里人说明了这里的一切,毫无疑问家里人支持了他的想法,然而他心里想着宁愿花多点钱都不想家里人为他的衣食住行所担心。原来的他还是有很多好朋友的,都很关心他的情况,只是一味地向他们抱怨,这时的他早已失去了冷静下来的理智,尽管他平时很喜欢叫他人遇事要冷静,此刻的他真的无法用理智来控制他的感性。
夜已深了,这群实习生经过一天的劳碌,大家都累了,但依然有人看着无网线的电脑一直到凌晨四点,他叫啊德。而他正在一旁的床上躺着按着手机上的键盘,依然在抱怨着,但是他无法提起勇气打电话去臭骂学校的领导一顿,或许真的只有天涯了,深夜,他上了一次厕所,很黑.很冰冷,也很失落。
手机的闹钟响了,宿舍依然很暗,阳光无法钻透小巷直达宿舍。于是他的无奈,他的失落又变成了更深的埋怨,但是他明白生活还是要继续,他的梦想还很远,他现在要解决的问题还是很多,这样的环境不足以“消灭“他的信念,于是他在周杰伦的歌声陪伴下,写下了昨天的一切。
天色依然很暗,心情依然很忧伤。虽然大家都很明白“既来之,则安之。”这些大道理,但心里总不是很舒服,他更是有苦难言,为了摆脱困境,所以他决定去租房,找地产,找同学,找朋友,托关系,亲自去看房,搬出去成了他当前唯一要解决的任务,或许这个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他无法安下心来实习。
黑夜一直笼罩着这里房间,尽管是第二天早上已经到来了,坐上一部不知叫多少路的公共汽车,这群实习生开始了他们的第一天报道。半个小时的车程,对于这群经常在广州生活的孩子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的“副作用”。来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医院,谁知道医院是面积却掩盖了来医院就医的人数,整个院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的挤逼感。当然,他心里想着:“医生就是为了人民的健康所生的,并不想太多的人因健康问题而到医院就诊。”
没想到第一个科室就是“ICU”,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想着:“ICU可以让他见识到更多的东西,但是却不适合一个实习生作为实习的入门。”按照,小甜甜的地址,一向东西南北不分的他还是走错了好几个地方,不过他的脸上笑容依然给了很多人亲切感,很多人指导了他正确的方向。ICU终于到了,却“违背”了他的想象,原本的他以为ICU是个很“庄严”的地方——保护衣,隔离玻璃,医生们皱着眉头的表情,时刻关注着某个病人的情况。重症监护上课的老师的确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提示,谁知道他的一切都是错的,ICU没有一般的人想的那么的严重,只是病人的病情严重点,机器多了一点而已。医生们还是不缺乏幽默感和欢笑声。刚来,他什么都不懂,什么东西都是新奇的,第一个问题他就问老师“这个病人是不是脑梗。”老师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不是。”然后就走了,而他依然心里冷冷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熬到了吃饭的时间,只好默默打电话叫同学下来吃饭了,这里的饭菜可能只有用啃的,的确劳累了一天,只有啃下去才能到达胃,因为饭始终都还是要吃的。回到ICU看到老师,依然不知道要做什么,看着老师做心电图,本来懂的他却反应不过来,被老师问的哑口无声,连旁边的护士都笑了,幸好本来就本着“来学习,就不怕错误的原则。”他毫无在意,这些无谓的“无知”。又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回到宿舍,好不容易找到了饭馆吃了饭。躺在暗暗地宿舍里面,他心里的悲伤情绪又不由而生,任性地拿起电话逐个打过去,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在忙,又只是一面的抱怨,那一面只是义务地听他“诉说”。
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他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上班下班,想着找房,想着洗澡,想着远方的人,想着如何把自己的心态摆正起来,想着实习的实际。甚至连医院安排本来不是属于实习内容的“下乡”,他也开始慢慢喜欢了,就因为他想着时间快点过去,想着这一年快点在他的人生中消失掉。他不想逗留在这个城市多一秒钟。下乡,休息,上班在他的生活中轮回着,在ICU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两个星期,就这样没有了一大半,加起来才去医院一个星期不足,但是他却长了很多见识——呼吸机,心电监护,IPP,透析机----------一切切的一切切尽在他的眼中。初生牛犊的他不知道原来气管插管是这么的恐怖,纤支静原来是这么的简单,气管切开更是ICU里面的家常便饭。病人一来,就算是生命体征是平稳的,都要下一个病危通知书。每天和病人家属谈话的技巧,的确加强了众多医生的“交流沟通”能力。“钱”在医院里面依然是一个很敏感的字眼,很多治疗,都涉及到金钱的问题,没钱没病治几乎成了医院里面的定论。当然了,一直带有鉴别眼光的他,看出了许多不规范的东西,或许这就是临床跟教学的不同,这也很难怪,那多多病人,难道医生还要向书本所说的那样一步一步一个脚印的话,那样的效率或许太慢了吧。他心里这样想着,但他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对还是错,只是慢慢地被“同化”了。
实习生,少不了跟着老师尝试夜班的“滋味”。深夜里,ICU充满了令人恐惧的气氛,大家都似乎很紧张,好像都觉得黑夜是死亡了使者,不敢有轻易地怠慢,抢救更是每夜的必备课程,一天晚上下来,他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却感觉到每一秒钟都活在紧张的气氛中,看着ICU里面的孩子,心里黯然伤神。虽然如此,却给了一个他们交流想法的空间,也许是寂寞令人心里感到更加的空虚。他的沟通能力给了他一个很好发挥的境地,慢慢地他开始和这里的熟悉起来,人家开始叫他帮忙,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叫多了,本职的工作还是需要自己做的,老师也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慢慢地教了他很多东西,虽然他知道有些东西不一定要跟从着老师,但是他还是很尊重地叫他一声“锋哥”。ICU里面的护士的确很难辨识,因为大家工作的时候都带着口罩,所以白天在车上撞到都很难以招呼相应。还是那一句,爱笑的他给了很多人亲切感,所以他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下乡,他有时候会想着可以吃一顿饱饭,有时候他会想着为什么这里的人的文化水平这么低,更令他气愤的是,为什么中国会是这么的腐败,为什么越是偏远的地方,腐败就越厉害,一个小小村委会就搞的“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小的干部,就可以坐上nissans。他想大叫,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却无力回天,什么鬼样的廉洁,为人民服务,在这里显的是如此薄弱。鼻咽癌的调查,使他见识到了无数人的无知,但是他并不觉得好笑,反而觉得可悲,他想尽自己的一份薄力去为这里的乡民带来一点知识,所以他很尽心地做好每一份调查,做好每一份下乡的工作,尽管下乡占据了他很多实习的时间,但是他是乐意的。
一向不喜欢和别人比较的他,有时候他并不是想证明什么,而是原则性的东西不可以失去,一旦失去了,那就不是他了。教学查房的开始,他看到了其他学校的实习生那种鄙视他们学校的,他一直不相信其他学校的同学会比他们学校的同学优秀,有时候只是每个人的长处不同,所以这也是他一直不认输,不想输,不会输,就算是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他也会用时间去弥补回来。尽管现实的环境还是使他不可以接受,也尽管是房子终于租了下来,也尽管是安稳了下来。
在ICU实习的日子就剩下明天最后一天了,应该说是大半天了,他清楚地明白他很珍惜在ICU的每一秒钟。昨晚的夜班,他几乎都没有睡觉,不是因为睡意不好,是因为那里的确存在很多危机,心梗,脑外伤,每个病人都对这个没有多少临床经验的实习生提出了不少的挑战,一晚下来他的确很累,但却没有说出来,做好心电图,换好药,就悄然离开了。一路上他回想起主任查房的一切,一个没有明显外伤的病人,却出现了硬脑膜外血肿,硬脑膜下血肿并脑疝形成,这种情况的确在临床上很难见。一个十六岁的高中女孩,就这样成为了一个孩子的妈妈,还不幸患有重度子痫,只是他默默地对医生们的处理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在学校的时候他很清楚地记得蒋老师说过硫酸镁在妊娠高血压的应用,或许是每一个人的用药经验不同,他只是默默地参考,默默地思考。一个桶状胸的患者,为什么主任会把听诊器放到他的背后去听诊,而不是前胸。二尖瓣关闭不全的病人,使他听到了传说中典型的吹风样杂音。就因为ICU是个综合性很强的科室,昨天他的老师锋哥问他:“来了ICU这么久,有什么感想?”他不用思考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受到了老师的“批评”。他的老师,锋哥,怎么说呢,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尽管他跟杨祥一样总是提出患者有没有钱的问题,但对于这个学生他还是很有热情去教的,也尽管有时候他做错了很多,但他却很耐性地一点一点的指出,为的是什么,可能就是有时候为了一点点面子,出去科室之后不会被人说怎么龚医生带出来的学生怎么一点都不懂啊。他是一个很热爱足球的孩子,昨晚悄然听到锋哥说有院队的时候,他很兴奋,但也很失望,因为他并没有机会加入,只是期盼着有一天可以参加他们的比赛而已。
ICU一个生离死别最多的地方,却没有太多的悲伤情绪,医生和护士们都对每一个病人充满了爱心。可能是他们见惯了太多的人生悲情,又或许是他们看透了死忙的恐惧,但是对于他来说,他避免不了对某一些病人和家属的同情,看到病人的离去,他心里总会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人家都说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但是在死亡面前他不免感性起来。
医生和护士总是在外面被认为是“天生的一对”,可是他却对某一个护士充满了“怨恨”,“作为一个护长,请不要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们这些实习生;作为一个护长,请不要用带有讽刺的语气说,谢谢,请你离开;作为一个护长,希望你能平易近人。”他心里暗暗地想着。令他奇怪的是,他总在病房里面把护士当成师姐,所以今天他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不要叫我师姐好不好,我也是实习的。”但不懂太多人情世故的他却莫名一笑,露出了自己的无知。有时候机会真的很重要,所以刚来的他错过了很多他可以抓住的机会,只是他暂时还没有勇气去行动。他很想问师兄自己去做一个锁穿,他很想去跟某几个护士交朋友,他很想~~~他一直都在想很多事情。
离开了ICU后,他开始有点想念他以前的老师锋哥,想念师兄。很想找他们聊天,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是他来清远遇到的第一批医生吧。
转科啦,他和他们的一个同学啊薇在昨晚已经商量好如何进入这新一科室啦,虽然有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今天,转科的第一天,老师教了他很多,传授了很多经验性的知识给他,他开始慢慢接受刚来时科室里面“抢人”的情景,原本他以为他跟错了老师,谁知道不是,他的老师很和蔼,很细心,他慢慢有很多问题开始请教他。一天内,他发现他解决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第一天他开始习惯,熟悉这里新的一切。
新的一切开始了,但他却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一些人很忙碌,一些人却很自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忙碌起来,虽然他现在也很没有时间去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包括足球,一个忙字永远冲刺在那一个老师的身上,不知道是他的性格问题,还是他真的很忙,阴差阳错,他跟了段老师查了一次房,他不知道这次查房将会带给他什么,但他却感觉到段老师的脚步走的很快,自然病史,分析的东西,不会太多,他开始慢慢怀疑他的医德问题,什么都是检查,哪里都是验单,可能就是造成他忙的原因。一次查房后,他发觉他不适合充当自己的学习对象,他毅然告诉了段老师说,要换老师,没法,为了自己能在短的时间里面学习更多的东西,必须有些东西是需要放弃的,也有些东西需要是牺牲的。他没有陪他值夜班,自然免不了遭到他的一顿臭骂,他很不喜欢别人老是用成绩说话,不喜欢人家老是用实习来压他,现在的他压根底都不想在这里实习,所以这里的一切利益与斗争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默默地朝他设定的目标去迈进,只要达到了他自私的欲望,一切都可以放弃和牺牲,或许说得太严重,不过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星期悄然过去了,这个星期里,他回去了一趟家乡,参加了同学的婚礼,但是却没有达到他的效果,他没有怪他的同学,他诚心地祝福他们快乐。忙忙碌碌的一个星期,他反省着自己,总结着自己的一切,就连病房里面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虽然以前的他受到很多人的表扬,但他知道这只是云烟,说不说都不算是什么,只有自己默默地学好自己的东西,就已经足够了。
一天的24小时,发生了很多他都未曾经历的东西,家属的仇视,病人的抱怨,其他人的不理解,但梁师姐,看起来这个人说话有点笨笨的,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很有自己的态度,她看不惯别人的鄙视,虽然有时候会抱怨,但“大大咧咧”正是造就了她的“无所谓”虽然她经常说很烦,其实她心里是很热心为病人服务的。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什么不要做,她都很清楚,自然他很她慢慢地交往起来,慢慢地渡过这个属于他们这个科室的两个星期。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在另外一个科室里面,胸心五区,他没有多大的感受,在这里他找不到原始的感觉,或许他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上班,下班,睡觉,吃饭,睡觉,上班,他没有太多的激情,只是默默地学到他想学到自己的东西就行了,在这里,他看到了很多晚期的病人,一向多愁善感的他但在这里毫无表情,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者是见惯了,又或许是“讨厌了”,现在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只是生存。慢慢地他学会了胸穿,腹穿,他很感激老师和师姐给了他很多的机会,慢慢地,他也有点不想再去做了,毕竟在他的理念中,只要自己会了,就应该花时间去学会更多的东西,跟多新的,没有见过,不熟悉的东西。
内科就剩下最后一个科室了,肾内科,刚来到,他表现得特别的激情,因为这里有他的同班同学,他或许一向都是好强的孩子,所以他不想输,想表现,所以他很努力,自然他的实力和积极很快就被老师发现了,只是老师奇怪地问:“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啊?”“广药”他回答着说,不知道为什么老师的神情令他感觉到广药是一间很差的学校,很难培育出好的学生。
一个科室里面最大的是主任,因为主任对这些实习生的印象很重要,肾内的第一天,他被主任用眼色藐视了一下,自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有人跟他说,第二天他还是被主任藐视了一下,但这次他总知道了是为什么,因为这次主任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对他说,他没有遵守科室里面的交班规矩,这连他都想不到,科室的严格交班制度,居然是要无限接近科室某一个地板的交界线。这个“怪责”使他的心里一直不舒服,终于有一天,他有机会和主任当面解决心里面的不舒服了,一个肾穿拉近了他和主任的关系。其实肾内的主任也不是很难相处的。
肾内,他开始学会了如何处理时间,一些东西不必要的,的确有时候真的是不需要的,慢慢地他找“借口”不去上班,尽管他的做事方式令他的老师很放心,虽然老师曾多次邀请他吃饭,但是却被他婉转拒绝了,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也是自己必须要学习的。
肾内的时间悄然地“消失”了,又到转科的时候了,只是莫名地觉的有点奇怪,有个SLE的病人跑了过来问了他拿了qq,说做个朋友,而他就这样莫名地给了,后来却“交流”很多。
内科就这样结束了,结束了在清远人民医院的内科学习,他总觉得有些东西的确是要说出来的,就是这里的护士,怎么说呢,说白一点,她们看起来比较“老”但实际上她们许多都是很年轻的,所以他和她们并没有什么“代沟”默默地有一些和他成为了朋友,算是在清远这边的一个“熟人”吧~~~
他想着外科的一切,却并没有太多的期待,因为他心里清楚地知道,他并不是干外科的“料子”所以他开始有所“放纵”和“放弃”。能学多少就是多少,他却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脑外科,第一个外科的开始居然是神经系统复杂的很的脑子,自然他心里没有什么底子,因为解剖的东西,他差不多都忘记得七七八八,每天的换药和手术,占据了他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第一天的上班,就搞到11点多,晚上回来奇怪的是,老师居然还打电话叫他回来收病人,或许老师太看得起他了,他只默默地知道自己的不足,想办法去弥补而已,因为他懂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并没有什么可耻的。脑外科的一个星期下来,老师看到了他的积极,只是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居然发生了。那天早上他依然带着愉快的心情去跟病人换药,但是主任却叫他回去跟他的老师说:“老师,你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顿时他也觉得很奇怪,主任为什么会这样说了,原来是因为他违反了换药的规则,没有带帽子和口罩。他被当众狠狠地骂了一顿,还说不让他来实习,当时他还很有信心地想“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自己应该有能力去说服主任的。”谁知道,主任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就扔给了他一句话“自己去找教务科”突然,他好像觉得天塌下来了一样,整个心都在不安跳动着,他的老师,侯哥,帮他说了好多说话,也亲自打电话给教务科,说了很多令他觉得很欣慰的话,他心存感激。只是令他不明白的是“那个主任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一件很小的事情都要弄到天翻地覆”十万个“不明白”在他心里产生了,慢慢地他想起了某位师兄说的话,察觉到了科室里面的一些人在暗地了帮助他,原来脑外的主任是“这样”的一个人,顿时他心里决定了,他不会跟他上任何一台的手术,不是他不想学东西,是不想跟“不厚道”的人学习。在他心里面,除了侯哥之外,他还很感激另一位老师,曾敏敏,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叫他的名字,也不好意思叫他老师,虽然他很想叫他曾sir,但是又害怕他不喜欢。他对曾sir的感激之情,只能默默地在日志中写了下来“很感激你对我一个星期来的照顾,很感谢你经常请我吃东西,我不是不想跟你上手术,想必你心里也有这样的疑惑,为什么我会悄然地去跟别人上手术,而不是你,这不是你的问题,问题在我这里,因为在你的身边多了一位我不想学习的对象,他的风格不是我想要的。谢谢你,曾敏敏老师,还有你们,颅脑的护士们,还有师妹,你们跟我聊了很多,谢谢你们。
明媚的阳光又迎来了一个转科的节点,骨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忙碌,一个星期来他几乎没有走出去过手术室的门,手术室里面的午餐他已经慢慢习惯,尽管每一餐都是“啃”进去了,尽管每一餐都听到有人在抱怨饭堂的“无良”,尽管每一餐多多少少能听到有些人议论某些人,尽管每一餐都有人称呼他叫“升哥”,尽管每一餐~~~~~这时候他只知道赶快完成手术,术后好让自己好好休息,也好让病人好好恢复。
骨二有一个人是那么的刚烈,是那么的不耐烦,但却很多人都认为他很好,他就是这个实习不久的实习生的老师,杰少,虽然很多人很喜欢叫他杰哥,但是他总觉得杰哥这个名字不咋的,他毅然叫他杰少,虽然这个看起来风风火火的老师,有时候会在查完房后,唠叨地说“他妈的,这两个贱人怎么还不出院”;也有时候看到骨折的小孩子会不禁感叹“其实小孩子也挺可怜的。”其实人是一个很复杂的动物,也许发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切切底底地了解一个人的内心深处。他只是在默默地观察这个老师的一举一动,在这里他学会了手法简单的关节脱臼复位,他学会了如何给病人打两种不同的石膏,他学会了用“电砖”给病人上克氏丁,他学会了“超级无敌大换药”他学会了~~~~~~~;还有骨二科室的自由,让他可以等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帅哥在“抽机”;和波波在讨论话题;但是却不敢开口叫k哥去踢球,尽管他在某本院内杂志内看到k哥穿足球服的身影。骨二的时间不多了,最后一天居然还是二十四小时,“我的妈啊“他心里暗自骂着,但是他还是带着少许的不满意来到科室,跟杰少完成了他认为是这个科的最后一台手术,谁知道,临近凌晨3点的时候,来了一台急诊,只是杰少再打电话给这个实习生的时候,他已经累到不想再去了,“坚决’不接电话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骨二的最后一天,他似乎有点“对不起“了他的老师,但不管怎样,他还是很感激他。杰少依然是他的老师。
带着考六级放假的期待,他来到了肝胆外,尽管一些之前来到这个科室的同学都说,这里很好,但却没有发现他的好,因为他已经提前想好了,肝胆外的两个星期他决定是“打杂”的,什么是“打杂”呢,他的理念就是爱理不理,不爱理就真的不用理了。第一天的查房,他的老师,住院总小强同志,很早之前,他就在手术室听到了这个同志的名字了,只是他一直不知道他是谁而已,他问了他很多问题,一向率直的他,还有打杂的精神指导着,貌不犹豫地说:“不知道。”但是小强同志并没有叫他回去看书,他很耐心地和他讲解,搞笑的是,这位看似很细心地小强,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听诊器了,他告诉他,大学的时候,听诊器刚发下来,他很好奇地用它来听自己,但是事隔多年,他已经失去了对它的“渴望”了,接下来的日子,每天的查房,每天的手术,每天的杂活,令他有点像回到了骨二时代的生活,虽然手术台上的护士对他很好,但是他实在有太多东西不懂了,不懂解剖,不懂手术室里面的一些细节,不懂,不懂,一切一切的不懂,避免不了挨骂和出丑的机会。他在心里默默地接受一切正规和不正规的批评,他佩服老毛的果断,他佩服张博的细心和幽默,他体谅老吴的体力不足。只是很多东西他不想去学而已,虽然不够两个星期的肝胆外,他总算是偷学了一点东西,三升袋的配法,小儿疝的处理办法,化脓性梗阻性胆囊炎的处理,虽然不多,但打杂的精神还是有所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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